“我想”
微哑的嗓音伴着喉头剧烈的滚动,勾得人春心荡漾。
他的脸缓慢凑近,即将触碰两片柔软的嘴唇时,一只手猛地捂住他的嘴。
“不,你不想。”
燎原的春情化作泡影,趁他愣神之际,小梨火速挣脱,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撤离时无意间看见他撩起的衣摆,贱贱的灰太狼鲜活如初。
“你还没把这个擦掉吗?”她问。
贺洵稍显郁闷地坐直,一口喝完剩下的草莓果汁,淡声道:“你也不看看这幅巨作有多大,我一个人怎么擦得完?”
小梨当时也是气糊涂了,事后还是有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恶作剧虽然有趣,但不可以太过分。
“要不,我帮你吧。”她小声说。
男人挑眉,傲娇冷哼,“算你还有人性。”
二十分钟后,泡脚结束的小梨把贺洵领到洗手间,不忘备好溶解油性笔有奇效的风油精。
贺洵懒洋洋地靠着洗漱台,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
“动作温柔一点,别想趁机报复。”
“我不会的。”
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很自然地上手扒他的衣服,衣摆撩到一半,视野里出现两颗小而对称的红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娴熟,呼吸僵硬两秒。
他垂眼看她,涣散的眸光炙热发烫。
“继续啊。”
小梨触电般地收回手,声音抖得厉害,“你、你自己脱。”
贺洵难得没有调侃,脱下上衣扔到一边,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把风油精均匀地涂抹在掌心,刺激又上头的气息顺着鼻息往脑子里钻。
她正准备往胸口涂抹,半路被人用力抓住,她心跳漏了一拍,紧张地抬头看他。
“姜小梨,你上次趁我酒醉脱我衣服,算不算耍流氓?”
“我是为了画画。”
“那你脱了吗?”
小梨没法辩解,心虚地“唔”了一声。
“你把我看光了,也没打算负责,这笔账怎么算?”
她丝毫没察觉到危险逼近,义正词严的解释:“我请你吃了泡面。”
“你觉得我缺的是泡面吗?”
他边说边往前走,她鬼使神差地跟着后退,直到她后背撞上门板,抬眼便瞧见他弯腰凑近的脸,清秀的五官美如画,肌肤白皙细腻,怎么看都不像30岁的男人。
“贺洵。”
她终于察觉到一丝丝危险,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放心,不占你便宜。”他说着毫无信服力的鬼话,滚烫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珠,“我只要一个公平。”
那个吻很轻很柔,似对待一件珍爱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撩拨,触碰。
他张嘴咬住,红透的蜜果在齿间爆开,不舍嚼碎,轻吻细舔。
压抑至极的鼻息渗透进耳道,撩起成片酥麻,小梨心慌得不行,伸手想去抓他的衣服,指尖滑过紧致的后腰,她才想起他现在是半裸姿态。
“乱摸什么?”他话音带笑,吻到脖颈时停下,抬头看她,“着急了?”
“不是唔!”
否认的话断在半空,炙热的唇舌强势覆盖两片唇瓣,没有循序渐进的勾引,长驱直入撬开唇齿,他侧过头吻得更深更用力,近乎疯狂的吸吮,亢奋的咬住小舌头。
“嗯嗯嗯!”
小梨鼻音混乱,惊慌地睁大眼,麻麻的嘴唇似被温烫的豆腐包裹住,滑如水的触感令她有些许失魂。
接吻的感觉好奇妙,就像两块棉花糖来回碰撞,在火热的交缠中慢慢融化,浸出清甜的汁水。
对比初尝情事的小白梨,贺洵表现的游刃有余,一通深吻过后再轻柔地触碰,下颌处轻啄两下,顺着细长的脖颈慢慢往下,延绵的亲吻细碎且凌乱,悄无声息地贴近胸口,隔着轻薄睡衣吻了吻圆润的小软包。
伴随着了火的蚀骨躁意,她像是被火焰烧着,脸颊红成熟烂的番茄。
“梨宝宝。”
男人的声线裹着情欲的沙哑,唇上亲一下,再是脸颊,他直视她懵怔的双眼,忍不住吻了吻睫毛,唇角的笑勾得人春心荡漾,“你好乖。”
她干瞪着眼,张嘴想要说话,可麻掉的舌头使不上力,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一直都在等啊。”
她眨了眨眼,没听懂。
贺洵沉沉不喘,眸光闪烁真诚的亮光,他轻轻抚摸她的耳垂,宛如事后温柔,“小白梨,这是我第一次追女人,也许我做得还不够好,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从来没有跟女人表白过的贺洵比她还要羞涩,顶着通红的脸继续说:“我喜欢你腹黑时的阴险狡诈,喜欢你精打细算的小窃喜,喜欢你总是在笑,喜欢你温柔对待每一个人,但不喜欢你不理我,也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追路权时,我吃的醋都能绕地球一周了。”
她神色呆滞地抿了抿唇,本就浑浊的脑子持续爆炸。
他,在追她吗?
“姜小梨,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我?”他从老流氓一秒变成纯情小伙,心跳撞得胸口发麻,“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梨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短时间内没办法接受这么多信息量。
她唇瓣轻碰,甜酸的草莓香残留在唇舌间,刚才发生的暧昧片段在脑海中浮现清晰的剪影。
“贺洵,我”
“叮咚。”
关键时候,门铃声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