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一直在观察她说话的神情,闻言眨眼,没有掩饰灼灼的目光:“……当然,很轻松。”
月光透过破碎的建筑物洒落在身上。
萨维用了公主抱的姿势,轻轻一跃就带着时岁来到了地面上。
周遭也是一片狼藉,好在暂时没看见人类的尸体。
时岁往下瞥了眼,朝暮还站在那里。
“我是不是说得太狠了?”
猎人第二席一动不动。
时岁想,这样也不成熟了。
萨维眨眨眼,他的声线中含着笑意:“不会……”
“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忠诚地追随你的。”
时岁懒得理他随口说出来的话:“现在没事了,劝你在大部队过来之前早点走。”
地震刚结束,现在训练营估计一团乱,所以暂时只有朝暮找过来。
等会儿猎人的大部队过来,把萨维拖到太阳出来晒成灰,他就老实了。
萨维眼睛亮晶晶的,不展现危险性的时候像小狗。
“真的不考虑我建议吗?我可以去保护你的。”
专属的血包……之类的。
时岁垂眸想了想:“再说。”
在此之前,时岁还要去一趟医院,找到那个尚且存活的训练营教练。
对方说的话会影响到时岁对猎人协会后续的态度。
……就是不知道那人现在能不能说话呢。
她拿着手机翻出西奥多的电话。
萨维疑惑地眨眨眼:“为什么要给西奥多打电话?”
时岁把手机放在耳边:“……反正都乱成一锅粥了。”
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这个冬季, 权杖家系本就不多的纯血种再受创伤。
西奥多正站在庄园主楼的二层,下方雕塑被推翻的广场上站了一堆穿着黑色长袍、起码表面恭恭敬敬的血族。
按照血族漫长的岁月来计算,西奥多非常年轻。
他的能力在血族中很少见, 喝下始祖血液以后更是一骑绝尘。
西奥多的傲慢并未因为和时岁的相处消弭, 他懒得耗费时间和那些老东西玩权谋, 不服的血族大多都被烧成了灰烬。
漫长的生命让思维变得腐朽,行走的尸体也差不多该死了,
吸血鬼这种阴暗的、天生厌恶光亮的种族, 对明亮又灼热的火焰自然也很排斥。
身后的附庸轻声询问:“西奥多大人,是否需要准备继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