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身体一震,像条突然被丢上岸的鱼一样原地蹦跶着起身。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喘息声粗重得像是风箱。
&esp;&esp;祢豆子?清醒过来的炭治郎看着妹妹,搭在她额头上的手下意识地动了起来,轻轻抚摸起祢豆子的额头,我好像做了个梦是你唤醒我的吗?
&esp;&esp;嗯嗯~祢豆子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她笑弯了粉色眼睛,因为哥哥的摸摸头心满意足,神情恬静又惬意。
&esp;&esp;在梦境中挣扎得最厉害的炭治郎是第一个醒过来的,随后才是炼狱杏寿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至于犬夜叉,很丢脸的最后一个才清醒,而且明显对刚才的梦境有着留恋和不舍。
&esp;&esp;没理会醒过来后还是迷迷瞪瞪的犬夜叉,夏树只对炼狱杏寿郎说:车票上沾了鬼血,你们检票时就中了陷阱,刚才都中了血鬼术睡着了。
&esp;&esp;又指了指车厢尾部倒着的几个人,夏树语气平平,不带讥讽也不带惋惜地淡漠道:这几个人被恶鬼蛊惑了,拿着绳子过来大概是想把你们绑起来,帮助恶鬼更轻易地杀死你们。
&esp;&esp;怎么这样刚醒过来就听见夏树爆出大雷,我妻善逸垮下脸,不能接受地大叫起来。
&esp;&esp;炼狱杏寿郎的脸色也有些沉郁,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是被恶鬼欺骗了。恶鬼狡诈多端,这不能怪他们。
&esp;&esp;作为支撑鬼杀队的柱,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杏寿郎并不是第一次被鬼杀队试图保护的民众伤害,并不像我妻善逸那样难以接受,轻易就破防了。
&esp;&esp;鬼杀队虽然是立志恶鬼灭杀的组织,但其实处境非常尴尬。
&esp;&esp;因为恶鬼死后会化作飞灰湮灭殆尽,不会留下尸体,所以一直以来鬼杀队无法提供确切的证据证明恶鬼的存在,也就一直没有取得政府明面上的支持。
&esp;&esp;虽然说鬼杀队暗地里得到的扶持不少,但千年来,鬼杀队一直都只是民间组织,始终不能正大光明地在明面上行走。
&esp;&esp;这使得大多数普通人并不知晓鬼杀队的存在,对鬼杀队千年来不断斩鬼、保护民众的功绩缺乏认识、了解和尊敬。
&esp;&esp;性格爽朗热情、为人坚定积极的炼狱杏寿郎情绪恢复得很快,但他此时不得不充当一下老大哥的角色,耐心宽慰安抚被现实的黑泥糊了一脸的我妻善逸、炭治郎还有嘴平伊之助。
&esp;&esp;那边鬼杀队的剑士在搞思想团建,这边犬夜叉却瞪着夏树不满地抱怨道:你之前还说火车上只有一只恶鬼,但其实不止一只,还有一只不知道藏在哪里怎么也找不到!
&esp;&esp;之前是我误判。微一颔首,夏树大大方方地承认失误,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那只恶鬼躲在哪里了。
&esp;&esp;目光在夏树银色的长发上一掠而过,犬夜叉了然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拧起眉头:恶鬼的臭味比刚才浓重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源头在哪里,我感觉整辆火车都是源头总不可能这辆列车是恶鬼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