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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天的时间实在太快。
&esp;&esp;叶芜总有一种即将解脱的畅快,带着股不该存在的负罪感,明明她始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esp;&esp;合同的日期精确到了时分秒,到期的晚上她甚至还和君厉躺在一张床上,可是面对表面实在平静的君厉,她没有勇气拿出那份到期的文件,忐忑地睡着,翌日一早又忐忑地起来。
&esp;&esp;她心中像是被什么很重很重的铁链禁锢,不快点了结,就得不到解脱。
&esp;&esp;一如既往的早晨,似乎和每一个早晨一样普通,叶芜看到君厉没有丝毫特别的神情,一时无法看清男人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伪装。
&esp;&esp;可叶芜实在是没办法伪装了,像是学生时期暑假的最后一节课,令人浑身上下都是压抑不住的躁动。
&esp;&esp;纵然她也没想好离开君厉后,工作什么的该怎么办,她真的已经不想忍受这些奇怪的现状了。
&esp;&esp;男人站在她的小衣柜前换衣服,近段日子的登堂入室,让她的衣柜都被男人的东西侵占,那些高定西装与她各种风格的裙子十分割裂,像是从两个世界被强行融合在一起。
&esp;&esp;她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令她煎熬许久的文件。
&esp;&esp;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她面前从温和体贴到霸道强势,一点点揭露本来面目的君厉,在她拿出文件的此刻却有些难以控制面上的表情。
&esp;&esp;男人的头颅在一瞬间缓缓垂下,他重复着抚平袖口的动作,像是想控制住阴郁下来的眉眼,但那片刻的显露已经让叶芜感受到了一阵低压。
&esp;&esp;似乎他在疯狂压抑什么情绪,只要她把那些要说的话说出口,就会爆发。
&esp;&esp;可最终,拉直的唇角还是轻轻开阖,缓声说道。
&esp;&esp;“叶叶已经想好了?”
&esp;&esp;微微上扬的尾音,是问句,叶芜却觉得好像他说的是肯定句。
&esp;&esp;短暂的刹那,她差点要怂唧唧地脱口而出“没有”两个字,可还是咽了咽口水,有些艰涩地开口:
&esp;&esp;“君厉,你说过……如果我还想分开,你会放手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