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拦网根本配合不起来。”

&esp;&esp;“拦网能不能不自作主张？！”

&esp;&esp;这句话，森井知道埋怨的是自己，反驳，“看到进攻怎么可能不去拦！看着他空网得分吗？”

&esp;&esp;“那其它时候呢！我们后排根本不知道站在哪里！”

&esp;&esp;“你自己意识不到位怪我吗？”

&esp;&esp;三年级的主攻池濑越争越火，站起来，森井也站起来。一年级慌了起来。

&esp;&esp;“那个…前辈们…”

&esp;&esp;“机器是环环相扣的，一个齿轮出了差错，整台机器都转不起来。你懂不懂！”

&esp;&esp;“一切的配合、进攻都是以得分为目标。我的拦网对得分有什么干扰吗？你进攻的时候有被我挡道吗？没有！”

&esp;&esp;“冷静一点……”

&esp;&esp;“一边得分一边失分有什么用！你的错不在于干扰得分，而是让我们失分变多了！前辈把排球队交到本田手里，你的毫无默契让我们今年连代表战斗打不了。你倒一直不认自己的错误！”

&esp;&esp;“我不这么认为！”森井和他越吵越近，盯着池濑的眼睛，“这场比赛，三局里我单人拦网得到九分！撑起的次数更多。你作为主攻手得到多少分？你认为这场比赛的错误在我吗！”

&esp;&esp;“混账！”主攻抬手，被本田一把抓住。

&esp;&esp;“别吵了。更别动手。”本田心平气和的样子，他抬一抬眼睛，侧过身朝森井示意，“监督找你。”

&esp;&esp;森井看了眼主攻池濑，撇过眼快步走出社办。

&esp;&esp;“森井。”本田站在社办门口，叫住森井。

&esp;&esp;森井回头直勾勾看着本田，似乎在质问。

&esp;&esp;你也是来教训我的吗？

&esp;&esp;“不是你的错。”本田平静地说，“不是任何人的错。”

&esp;&esp;“不过，也许你赢了，但是我们输了。”

&esp;&esp;“……”森井抿起嘴转身。一句话而已，却让森井心里弥漫着无法遏制的伤心和失落，比池濑的严厉斥责沉重百倍。

&esp;&esp;或许是因为本田话里「你」和「我们」泾渭分明的两种称呼，或许是它勾起了森井埋藏的对输球的难过和不甘。

&esp;&esp;哪怕拦死的进攻再多，不能赢，就是没有意义的。